自小就被同年的人排擠,不管到哪都被笑是個娘娘腔,脣紅齒白的少爺怎麼能成為黑手黨?有哪個家族會願意收留一個只會彈鋼琴的瘦弱少年?
「生成這副德性,怪的了我嗎?」
即使曾經這樣吼過取笑他的人,對方也只是抓起他那細緻的銀髮,衝著他吼道:「這只能說是你命不好!想當黑手黨?下輩子吧!小、少、爺!」
縱使他有千百個不願意,縱使他有千百個委屈,事實已經既定了,長相、身材,根本不是他能夠改變的。
無話反駁的他只能憑著一股熱血衝上去和那些人對著幹,最後也總是掛著ㄧ身彩回到城堡。
直至他看見那名經常在城堡來回的男人所使用的武器,那是無關外在條件也能夠得勝的方法,如果他能學會的話、如果他能學會的話……
是不是再也不會被嘲笑了?是不是就會有家族肯收留他?
因此,他決心去拜託那個男人──夏馬爾──指導他。
起初夏馬爾根本不願意指導像他這樣的毛頭小子,而夏馬爾出名的只愛女人的個性,年紀小的他根本不知道,他只知道,他必須變強!而這個男人,正是銜接自己能否變強的關鍵。
接著,在他展現了十足的決心後,夏馬爾最後傳授給他的──是炸彈。和夏馬爾的招式不同,像這種爆發力十足的武器,正好適合沒有耐性的他。
他是個衝動又任性的人,他明白;只是不願承認。
捨棄了自己曾經最愛的鋼琴,一半是因為姊姊造成的陰影,一半卻是因為不想再被叫娘娘腔。
連最愛的東西都可以放手,他還有什麼不能丟?生命嗎?
最後,在他的努力下,那些嘲笑他的人逐一被他炸的跪地求饒,但這樣的他畢竟不是同年中最強的,只能算是中等;因此他也碰了幾次釘子,嚴重的那次,他全身掛著彩回到了城堡,但是他贏了!
帶著勝利的喜悅,他想第一個讓指導他、造就他成功的那個人知道。
「夏馬爾!我贏了!」
只是對方並不願意和他分享這份喜悅,甚至從眼神中透露了肅殺……為什麼?
「我不敎不重視自己生命的人。」
男人從此不再指導他該如何戰鬥,也不再告訴他炸彈的其他用途。在他心目中原本是夥伴、信任的對象的男人,瞬間成了叛徒──就這樣,獄寺隼人的童年不再有令他在意的人、事、物。
他只是一味的想要變強,不管修行再艱辛、再困難,再沒有生命保障;只要能夠變強,他無一不做。
最後,終於沒有人敢再稱呼他為娘娘腔,他的努力獲得了「人體炸彈」這樣的稱呼。
而不知從何時開始染上的菸癮,也愈來愈重。那種瞬間的解脫,讓他空虛的心靈能夠獲得救贖,就算明白是假象,也想依賴。
直至他碰見那位看起來弱小、實則堅強的少年後。
初見少年時,他無法相信這樣一個矮小又懦弱的少年竟然是下一任首領?抱持著維護家族的未來的心態,他決心和少年一戰。
最後他落敗了,不僅如此,少年還救了他。
對於這樣一個溫柔的少年,他的心房全數瓦解,他願意相信他,願意在他的手下工作,甚至立誓要成為他的左右手。
「只要是為了十代目,就算要我犧牲生命也沒關係!」
這是他給自己,也是給對方的承諾。
之後的日子他成天都與少年為伍,只是安逸的日子沒有過的太久。
明明先決定以左右手為目標的人是他,之後卻出現了一個成日打棒球的笨蛋,連炸彈和煙火都搞不清楚、把黑手黨家族當成是在玩遊戲的少年──山本武,這樣的傢伙竟然說要與他爭左右手的位子?他看他充其量不過是個肩胛骨罷了。
不悅的心情充斥了全身,獄寺隼人沒辦法接受這個少年整日跟著十代目,甚至當他要去十代目家拜訪時,對方總是會出其不意的出現在自己身邊嚷著:「嗨!獄寺,要去找阿綱嗎?一起去吧!」
「誰要跟你這傢伙一起去啊!」
這樣見一次吵一次的情形似乎已經成了慣例,但,縱使每次都與他吵的不可開交,對方還是會以笑容來回應他的怒罵。
──這樣努力反駁的自己不就像個笨蛋一樣了嗎?可惡!
只要面對那個成天打棒球的男人就讓他感到焦躁,雖然說自己的性子本來就不算好,但也沒有人能夠讓他不爽到這個地步啊!他究竟怎麼了?到底在在意什麼?
難道他不夠信任十代目?為什麼會害怕左右手的位置被搶走?不,他根本不是在害怕這個!那究竟……是怎麼回事?
無法釐清對棒球少年的情感,究竟是討厭、還是……
「肯定是討厭的吧!」他這麼告訴自己。
看起來狡黠的他,其實才是最單純的;而他一直以為毫無心機的棒球男,其實才是想最多的人。
總是用笑容掩蓋住一切,即使碰上了危險,也是笑著說:「這是新的遊戲嗎?」、即使傷痕累累,也會揶揄自己:「真糟糕,稍微輸了呢!」
接著就會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,不停的鍛鍊自己。必須突破自己,好強的性格,兩人是不相上下呀。只是一個懂得變通,而另一個,總是固執的像頭牛一樣。
可是,對於夥伴的事情,山本武卻可以以真誠的態度去面對。
跟他不同,山本武在乎的是所有的朋友,而他,只在乎十代目。
狹隘的心胸,就像井底之蛙;但正因為是井底之蛙,他比誰更了解,有夥伴的好,卻也比誰都能看清,被背叛的痛。
因此不敢付出,只能站在原地徘徊,看著身邊的人些而快步、些而緩慢的向前,只有自己、只有自己依舊在原地打轉。
「你到日本遇見阿綱之前,都是獨來獨往不相信任何人,所以才會對讓你首次打開心房的阿綱如此忠誠,這點我可以理解。但是你只對阿綱打開心房,其實是對阿綱的一種強迫!」
「所謂的左右手……應該是最受老大信賴,身為守護者的領袖才對吧?原本應該帶領守護者的人不負責任,這樣還有什麼好多的!」
「現在的你沒資格當左右手!」
在一場攸關生命的戰役中,山本武對他這麼說過。
他明白對方說的很對,所以他用了自己的方式表示苟同。
那個瞬間,山本武的表情,深深的讓他感受到安心。一種心門被開啟的感覺。
什麼時候呢?在自己的心底,似乎早就有這個人的存在了,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罷了;而這一刻、就在對方將自己看透的這刻,他看清了自己、承認了眼前的一切。
十年後的事件就像夢境般,在強勁的家族被瓦解後,一切又恢復了原狀。過了十年,笨蛋的臉上沒有傷疤、而他的父親也依舊健在;十代目成為了成功的領袖,更保持了彭哥列在黑手黨家族的地位。
太過安逸,總覺得有些虛幻。但這樣的生活,也不壞。
「我說呀……隼人,你也該戒菸了吧?」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男人不再稱呼他為「獄寺」而改口叫了「隼人」。雖然這樣的改變他並不討厭,但是說什麼也不能讓男人看穿。
「不要隨便叫我的名字!連十代目都沒有這樣叫過,你憑什麼叫啊?還有你憑什麼叫我戒菸?」
「嗯?你希望阿綱叫你『隼人』啊?那該怎麼辦呢……」
男人懊惱的神情讓他立刻忘了方纔爭吵的事情,他盯著男人問:「什麼怎麼辦?」
男人笑著湊近他的耳旁,吹了口氣道:「我說……如果阿綱叫你隼人,那我該叫你什麼呢?是『親愛的』好還是『甜心』呢……還是你喜歡『老婆』之類的?」
「可、可惡!你這個變態的棒球白痴!」
捂住被吹的耳,他退了十來步後對著山本武大吼,接著怒不可抑的轉過身,只是連他本人都沒發現,他生氣的原因,竟是不想讓山本武看見自己羞紅的臉。
那種尷尬又……渾身酥麻的感覺,他不喜歡!
「隼人真害羞呢,我們都這種關係了。」
「什麼什麼關係啊?誰跟你這傢伙有關係啊!」
「我是說都是左右手的關係呀!討厭,隼人想歪了嗎?」
看著臉色一下發青一下發紅的男人,山本武覺得對方可愛透了,從以前就這樣,總是忍不住想要稍微欺負他。
少年不是都會對自己喜歡的人掀裙子或是拉辮子之類的嗎?他不過是依樣畫葫蘆的欺負他呀!為什麼這個遲鈍的男人經過了十年還搞不清楚呀?
「好了好了,別生氣了。我們一起去找阿綱吧?」
「哼!我是看在十代目的份上才跟你一起走的!」
「是是是!」
雖然嘴上不饒人的反駁,但其實他已經在心底計畫著慢慢減少抽菸的次數了,反正現在的他……已經不需要那種空虛的假象了。
The End
2008/03/28 作品
大大您好
回覆刪除我想跟您要混亂學園同人的密碼><
也是看了番外版
超仰慕您的文筆
超想看...
請問方便給嘛...
c0910420600@yahoo.com.tw~
或是無名留言c0910420600
感激不盡>"<
恩……
刪除我也很希望給你看
但是其他同人都斷頭沒有後續 囧
所以我貼了之前在貓貓出的書的番外篇
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
其他同人如果妳不介意斷頭的話其實也可以貼……
恩恩 貓邏大大的書我有看過
刪除所以我才根據線所得知亞亞大大有寫好多同人><
迷辦法 亞亞大大文筆太好了
害人家心超癢癢~
當然不介意斷頭阿~
因為 就是想看 XD
我回好慢(欸)
刪除謝謝妳 -////-
我會(盡力)陸續把斷頭補齊....Q__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