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PH(德/普)】基爾伯特的殞落(全)

人名提示：
基爾伯特／普.魯.士
路德維希／德.國
法蘭西斯／法.國
安東尼奧／西.班.牙



「如果可以，這份心意，並不想被挖掘。」

路德維希在與基爾伯特分離後才明白，沒有那個傻哥哥的日子，是多麼的苦悶。
沒有人在成天阿西、阿西的叫個不停，也沒有人會因為一個人窩在角落說自己很快樂，
更沒有人會在喝醉後扒住他不放喊著要他不要丟下他……

現在想起來，哥哥的一切，是這麼的單純。

即使常常自我的將其他人當作手下，其實也不過是想遠離孤獨，找個人陪伴自己罷了。
但是哥哥啊，你知不知道，用這種彆扭的方式，不會有人明白的啊……
你明明只是、不想在一個人了啊……

路德維希覺得很難過、胸口很痛，卻流不出眼淚。
畢竟是他親手──將哥哥處決掉的。


「對不起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「對不起。」


對不起，多年的親情在我心中竟然比不上其他人的饞語。
對不起，在送你離開後，才查覺到沒有你的日子有多難受。
對不起，你拉著我的手，要我相信你的時候，我沒有相信。
對不起，直到現在，我連一滴眼淚，都沒有為你流下。

回想起來，堅強的你，
不管是在我拒絕相信你，還是處決時，都沒有落下一滴眼淚。
最後看見你的眼淚，是我在牢房外，聽見你用哽咽的聲音說了句：

「阿西，一個人，也要很快樂噢。」

我沒有看見你的眼淚，但我們的血脈卻告訴我，你哭了。
我唯一的哥哥，我立誓要照顧好的哥哥，為了我，哭了。

也為了我，離開了這個世界。

你的離開，讓我國統一了。
但是你的離開，卻讓我的心……摔的支離破碎。
現在才知道，當時的我，是怎麼用利刃去畫破你那不堅強的心。

不管什麼時候，你總是將我排在第一。
而我，往往只將你當成麻煩製造者。


基爾伯特死了、消失了。
來為他哀悼的，只有三個人。

法蘭西斯和安東尼奧站在基爾伯特的墳前。
安東尼奧彎下身子，將法蘭西斯準備的花放下。

白色的墳上，安東尼奧強忍了許久的淚水，落下了。

一滴一滴、不停的──


「法蘭西斯，還記得基爾伯特在那之前說過的話嗎？」

「嗯啊，怎麼會忘記呢。他要我們……好好的，照顧他弟弟啊……」

「是啊！他要我們照顧那個，親手將他送上刑台，完全不聽他解釋的弟弟！」

「別說了。我們都知道，基爾伯特是明白一切後才提出請求的。」

法蘭西斯體貼的搭上安東尼奧的肩。
他們和基爾伯特雖然經常吵架、也被說是酒肉之交，
但不管如何，他們都將彼此當成是要好的朋友啊！

特別是基爾伯特。

基爾伯特的心裏，只存在著路德維希一個人。
他們兩個只能算是遠遠的，卻是除了路德維希外最靠近基爾伯特的人。
這個沒有人想去了解、其實單純的像初生之犢的少年。

法蘭西斯最心疼基爾伯特的是，
不管是他還是安東尼奧，至少他們都還有其他的朋友。
亞瑟、阿爾、羅馬諾、菲利……雖然經常鬥嘴，但也算是所謂的「朋友」。
但基爾伯特他……

他連最後的尊嚴，都被摔破了，在那之後，他還能有什麼？
就算他保住了這條命，連在他心目中佔有百分之百的人都不要他了，
他就算活著，也站不起來了啊……


「就連離開，也要耍帥嗎？」

「現在的他，一定正大笑著對我們說『本大爺一個人也很快樂！』吧！」

「快樂什麼啊！為什麼不大聲否認啊！他沒有錯啊！他沒有做錯事！」

「……連他最信任的人都放棄他了，他怎麼有力氣反駁？再說，基爾伯特至今做了許多任性的事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，即使他反駁，也沒人會相信吧……」


只有他們明白，只有他們懂，基爾伯特的孤單、以及他多麼不想離開。

結果離他最近的人，反而看不清。


他們就這樣靜靜的在基爾伯特的墳前，看著代表他存在的十字架。
直到法蘭西斯回過頭，看見遠處的路德維希，他拉起安東尼噢。

「我們走吧。」

在離開的路上，法蘭西斯摟著仍舊啜泣不已的安東尼奧，
一方面是想安慰他，另一方面也是想將路德維希的身影擋住。

最後，他將視線投向路德維希，看見對方眼中的懊悔。

「至少你離開後，他將你視為第一了。」


基爾伯特，一個即使在害怕中，也會逞強的說：「一個人也很快樂！」的青年。
但究竟是對著他人、還是對著自己說？
不管如何，那個充滿朝氣的人，已經不在了。
但他那句讓人無法忘懷的台詞，會一直活在大家心中。










「本大爺一個人也很快樂！」










The End  




2009-04-28